元宇宙江湖里的“牛鬼蛇神”(元宇宙经济还是一场不可预测的赌博吗?)

文|Alter经过两年多的探索，行业逐渐形成了元宇宙的共识，即“元宇宙”成熟至少需要三到五年。但现实中的场景似乎超出了许多人的预期。即使在元宇宙概念开始降温的情况下，许多城市仍在争先出台各种投资政策，试图建设元宇宙中心、元宇宙园区和五六年前的产业集聚“物联网小镇”如出一辙。可以理解，将元宇宙作为新经济增长引擎的目标，是提前进行产业布局的初衷。问题在于元宇宙的市场环境是否走出了试错期，所谓“元宇宙经济”还是一场不可预测的赌博吗？本文想回答这个问题“元宇宙”轨道上的企业进行粗略盘点，帮助大家辨别一些元宇宙公司的虚实。鉴于潜在的利益和不必要的麻烦，所涉及的企业主要是海外，请不要入座。01“牛”：先驱or每次行业转折点到来，总有一两家企业冲到前面，“振臂高呼”引导同行或追随者。大多数在科技商业史上有着浓墨重彩的企业，IBM、微软、苹果、谷歌等。这些公司凭借技术创新的硬实力和敏锐的商业嗅觉，往往能获得十年的红利期。元宇宙时代也不例外。目前，有两家企业最有可能被铭记：一家是从社会开始的Meta，另一种是沙盒游戏Roblox。将时间拨回2021年10月，Facebook正式更名为Meta，将公司战略重点转向元宇宙生态建设。扎克伯格马上就来了FacebookConnect2021年，提出了参与感、虚拟形象、瞬间移动、虚拟商品等新概念，努力描述自己对元宇宙的美好想象。经过一番高调的营销，“Meta”这个词在全世界都很熟悉，尼尔也很受欢迎·斯蒂芬森的科幻小说《雪崩》。2006年发行的沙盒游戏《Roblox》，虽然不像Facebook那种家大业大，在元宇宙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仅摘下了“元宇宙第一股”桂冠还提出了著名的元宇宙八大特征，即身份、朋友、沉浸感、低延迟、多样性、随地、经济、文明，被许多人视为判定元宇宙产品的人“基本要素”。然而，面对不确定的机会，先驱和烈士往往是对立的。站在潮流前列的行业领袖可能会意外跌入深渊。然而，面对不确定的机会，先驱和烈士往往是对立的。站在潮流前沿的行业领袖可能会意外跌入深渊。Meta和Roblox都遇到了自己的问题。Meta第二季度财务报告成立后第一季度出现下滑，第一个是元宇宙部门，单季度亏损28亿美元。结合广告收入低于预期，Oculus削减订单等不利影响，Meta2022年市值下降了50%左右。除了减少开支，放慢招聘等“节流”措施，Meta还首次发行债券，计划筹集100亿美元为元宇宙等项目提供资金。乘元宇宙东风Roblox，无论是收入还是日常生活，仍然保持着良好的增长率，但外部世界对Roblox期望似乎太高了，收入和日常生活已经连续几个季度低于分析师的期望。反映在市值层面，Roblox2021年，市值连续几天徘徊在300亿美元以下，收缩了60%以上。可以肯定的是，多年后回顾元宇宙的进化史，必然会找到一两家公司，但名单可能不是Meta和Roblox，可能是拥有HoloLens、微软，如暴雪，可能擅长孵化“神秘项目”谷歌也可能是其他尚未关注的企业。毕竟总是被历史记住。“胜利”的一方。02“鬼”：务实or虚拟行业“头羊”也许只有一两只，但背后可能是由千百只羊组成的羊，以不同的目的加入。当巨人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时，追随者能在元宇宙江湖上独善其身吗？不急着回答这样的问题，试着回答浩浩荡荡的问题“羊群”分类的话，即使是跟着跑的羊群，也有不同的小心思。有疯狂的投机者。据一些机构统计，从1998年到1999年，63家公司将其名称改为网络相关。仅在改名前后十天，股价就平均上涨了125%。元宇宙时代也是如此，很多券商梳理了所谓的“元宇宙”概念股远不止几十家，甚至有些企业只是在财务报告会议上指出“发展元宇宙相关业务”，被列入概念股行列。还有一些类似的创业团队。SensorTower统计显示，2021年11月至2022年1月，约有552个APP添加到产品描述中“元宇宙”文字；一些早期以人工智能企业为主的企业家贴上了元宇宙的标签，成为了元宇宙的先驱。风口在哪里，创业方向在哪里。也有谨慎的试水者。元宇宙还在“草创”在这个阶段，许多企业都很谨慎，不像Meta那样Allin，不是守旧到固步自封，而是选择一两个领域试水温。典型的例子是索尼布局，很少喊“元宇宙”动作上的口号很诚实，先后收购了动画流媒体公司Crunchyroll游戏开发公司Bungie，注资虚幻引擎的开发商Epic，并及时推出PSVR等硬件。不是故意给索尼唱赞歌，过于谨慎的代价可能是战略上的被动，甚至错过了即将到来的增长机会。我们需要从索尼的态度中学习。与喊口号相比，紧紧掌握技术、内容和硬件的声音无疑是一个更理性和务实的考虑，也是许多国内企业在处理元宇宙机会窗口时应该有的正确态度。由于元宇宙企业的数量太大，即使是研究元宇宙轨道的分析师也很难区分企业是李奎还是李鬼，最终的答案只能留下时间。确切地说，“牛”和“鬼”两类企业本质上没有区别，就像汉语词汇一样“牛鬼”，大部分时间都是连在一起的。也许对“元宇宙”不同的态度，也许有一定的投机者，终究是在推动元宇宙的落地应用，衍生出虚拟人，VR、数字孪生等细分赛道，无非是高调与低调、务实与务虚的区别。另一群元宇宙玩家的初衷是画一个问号。03“蛇”：赌局or骗局元宇宙和Web3.0不能直接等号，但在很多公开讨论中，两个名词难免会被比较。根据证券公司的解释：Web1.0为“可读”，解决用户浏览内容的问题；Web2.0为“可读可写”，解决了用户创建内容的问题；Web3.0为“可读可写拥有”，解决用户信息安全和内容所有权问题。遵循这样的逻辑，Web3.数据自主权将在0时代实现，用户创建的数字内容、所有权和控制权应属于用户。就两者的关系而言，Web3.0可视为元宇宙的基础设施，对应元宇宙中的身份、经济等因素。在过去的文章中，我们很少讨论Web3.故意避免区块链，NFT由于这些概念的灰色属性，等待词汇的出现。比如NFT的全称为Non-FungibleToken，翻译成中文意味着非同质化代币，具有不可替代的特性。数字藏品是最受欢迎的应用，NFT为数字内容打上独特的标记，成为可以永久拥有、保存和追溯的数字资产。但在实际应用中，人们更感兴趣的是数字收藏的流通，而不是收藏。以NFT热门项目BoredApeYachtClub例如，开发人员设计了1万张不同形状、不同风格的猴子图集，目前总市值已超过10亿美元。同时，虚拟土地、虚拟游戏平台也很受欢迎Sandbox上一块虚拟土地的价格被炒到了430万美元。不久前结束的Climate2022上，比尔·盖茨认为NFT的狂热“100%基于博傻理论”，也就是说，人们之所以愿意高价购买，是因为他们期望有一个更大的傻瓜愿意高价购买。一旦没有下一个傻瓜愿意“接盘”，层层积累的泡沫可能会在一夜之间破裂，更不用说一些平台以分散的方式集中在知名行业。外界批评最多的是，目前，NFT只有“确认资产所有权”其功能是记录数字收藏的交易链，不能防盗。例如，有些图片通过二进制代码记录在区块链上，只需调整图片的对比度即可改变二进制代码和哈希值。一种只能确认权利而不能防盗的技术，无疑具有夸大的应用前景。若说数字人、虚拟化身等应用的挑战是技术，NFT挑战实际上是人性。如果借用数字收藏来提高用户忠诚度，一些创新的应用程序是可以理解的，但人性无法承受挑战。在法律边缘的灰色地带，一些企业正在高举元宇宙的旗帜，把好奇心驱动的用户当作韭菜。04“神”：竞争or19世纪，竞合美国西部出现了一轮淘金热。最后，许多挖掘者空手而归，但卖水和铲子的商人赚了很多钱。“卖铲人”因此，它成为了一个特定的头衔。每当新的机会出现时，总有一些人选择在市场激烈的战斗中销售工具并获得利润。以至于元宇宙的光刚刚出现，大量企业想要卡片“元宇宙卖铲人”的定位。英伟达是最好的。2021年4月的GTC英伟达在峰会上CEO在黄仁勋1小时48分钟的主题演讲中，大约15秒是“数字替身”黄仁勋的标志性皮衣、带壁炉的厨房和桌子上的所有物品都是通过软件技术渲染的模拟图片。15秒的“数字替身”2019年英伟达发布的计算机图形及模拟平台曝光后Omniverse迅速走红。SIGGRAPH2022年，英伟达再次围绕元宇宙发布了一系列产品功能和技术更新，如帮助开发者构建和部署交互式虚拟图像的云原生AI模型和服务OmniverseAvatarCloudEngine；开发的一般场景描述（USD）大规划，和皮克斯在一起，Adobe、Autodesk、西门子等企业深入合作。作为元宇宙的世界“神”同样的存在，英伟达“积极进取”让外界感到兴奋，也夹杂着一些隐忧。作为元宇宙的世界“神”同样的存在，英伟达“积极进取”让外界兴奋，也夹杂着一些隐忧。元宇宙要想大规模落地，必须解决计算能力、算法、内容制作等维度的成本和门槛。在GPU计算能力上的英伟达，计划PTCCreo、SideFXHoudini、Unity、Xcelerator整合不同的软件和工具Omniverse然后优化开发者的工作流程，比以前更容易构建虚拟世界和内容。潜在的担忧是，一旦英伟达Omniverse占据大量市场份额表明其他市场份额“卖铲人”要与英伟达兼容，必须遵循其制定的标准和规则。开发者也可能被这些平台所接受“绑架”，就像PC时代的Wintel联盟。外界对于“卖铲人”态度不纠结:希望他们互相竞争，不再有高度集中的话语权，开发者不再是巨人“打工人”；也希望他们走向竞合，结束不必要的内耗，加速元宇宙底层技术的成熟。幸运的是，远不止英伟达一家雄心勃勃。移动芯片制造商高通也想成为元宇宙“搭桥铺路”，不仅针对XR产品专用芯片推出XR开发者平台也很频繁Unity、虚幻引擎等产业链企业联动；一些中型大型工厂选择从RTC、切入虚拟人、图像引擎等解决方案，也瞄准元宇宙“新基建”。在某种程度上，英伟达等“卖铲人”的角色和NFT玩家非常相似，都想从元宇宙中找到新的市场，也在推动元宇宙的技术进步。不同的是，有些人想长期赚钱，有些人不自觉地误入歧途。05结论同意证券分析师马天诣的观点：“元宇宙作为生产力工具着陆迅速，作为平行世界着陆缓慢。”元宇宙的早期阶段是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即使在技术层面有着落地的迹象，在商业化过程中仍多的不确定性，如潜在的伦理、法律监管甚至一些问题“元宇宙”作为噱头的欺诈学术界对元宇宙的概念没有统一的定论时，“元宇宙”鱼龙混杂“大筐”，抓住元宇宙的机会很重要，前提是擦亮眼睛。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文 | Alter

经过两年多的摸索后，业界渐渐对元宇宙形成了一个共识，即“元宇宙”的成熟至少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

可现实中发生的一幕幕，似乎超出了不少人的预期，哪怕是在元宇宙的概念开始降温的局面下，不少城市仍在争先出台各种招商政策，试图打造出产业集聚的元宇宙中心、元宇宙园区，和五六年前的“物联网小镇”如出一辙。

提前进行产业布局的初心可以理解，将元宇宙作为新经济增长引擎的目标并无不妥。其中的问题在于，元宇宙的市场环境是否走出了试错期，所谓的“元宇宙经济”是否还是一场捉摸不定的豪赌？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本文想要对“元宇宙”赛道里的企业进行粗略的盘点，帮助大家辨别一些元宇宙公司的虚实。鉴于潜在的利害关系和不必要的麻烦，涉及的企业主要以海外为主，请勿对号入座。

01 “牛”：先驱or先烈

每一次行业转折点降临时，总有一两家企业冲在最前面，“振臂高呼”为同行者或追随者们指引方向。

但凡在科技商业史上浓墨重彩的企业，大都扮演过这样的角色，IBM、微软、苹果、谷歌等不一而足。凭借技术创新的硬实力和敏锐的商业嗅觉，这些公司往往能够收获长达十年的红利期。

元宇宙时代自然也不例外，当下最有可能被铭记的企业有两家：一个是社交起家的Meta，另一个是沙盒游戏Roblox。

把时间拨回到2021年10月，Facebook正式更名为Meta，将公司战略重心转向元宇宙生态构建。扎克伯格随即在Facebook Connect 2021上提出了参与感、虚拟形象、瞬间移动、虚拟商品等新概念，极力描述自己对元宇宙的美好想象。一番高调的营销过后，“Meta”一词被全世界熟知，同时带火了尼尔·斯蒂芬森的科幻小说《雪崩》。

发行于2006年的沙盒游戏《Roblox》，虽然不像Facebook那般家大业大，同样在元宇宙世界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但摘下了“元宇宙第一股”的桂冠，还提出了著名的元宇宙八大特征，即身份、朋友、沉浸感、低延迟、多样性、随地、经济、文明，被许多人视为判定元宇宙产品的“基本要素”。

然而在不确定的机会面前，先驱和先烈常常是对立的存在，站在潮头的行业头羊，一不小心就可能跌进深渊。

至少Meta和Roblox都遇到了自己的问题。

Meta二季度财报迎来了成立后的首次季度下滑，首当其冲的正是元宇宙部门，单季亏损达到28亿美元。结合广告营收不及预期、Oculus削减订单等不利影响，Meta在2022年的市值下降了50%左右。除了削减开支、放慢招聘等“节流”措施，Meta还首次发行了债券，计划募集100亿美元为元宇宙等项目提供资金。

搭乘元宇宙东风的Roblox，无论是营收还是日活，依旧保持着不错的增速，可外界对Roblox的期许似乎过高，营收和日活已经连续多个季度不及分析师预期。折射到市值层面上，Roblox曾在2021年冲上800多亿美元的高位，当前的市值连续多天徘徊在300亿美元以下，收缩了60%以上。

可以笃定的是，多年后回顾元宇宙的进化史，势必可以找出一两家执牛耳的企业，只是名单未必是Meta和Roblox，可能是拥有HoloLens、暴雪等业务的微软，可能是擅长孵化“神秘项目”著称的谷歌，也可能是其他尚未被重点关注的企业。

毕竟被历史记住的，总是“胜利”的一方。

02 “鬼”：务实or务虚

一个行业的“头羊”也许只有一两只，身后却可能是千百只羊组成的羊群，怀揣着不同的目的加入其中。

当巨头都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时候，跟随者们能否在元宇宙江湖里独善其身？并不着急回答这样的问题，尝试对浩浩荡荡的“羊群”进行分类的话，即使是跟着跑的羊群，也有着各自不同的小心思。

其中有疯狂的投机者。

曾经有机构统计，1998年到1999年期间有63家公司将名字改成网络相关，仅在改名前后的十天时间里，股价就平均增长了125%。元宇宙时代也是如此，不少券商梳理了一份份所谓的“元宇宙”概念股，名单远不止几十家，甚至有企业只是在财报会议上指出“将要发展元宇宙相关业务”，就被划入概念股的行列。

类似的还有一些创业团队。Sensor Tower的统计显示，2021年11月到2022年1月的时间段里，大约有552个APP在产品描述中添加了“元宇宙”的字眼；某些早期以人工智能企业自居的创业者，纷纷贴上了元宇宙的标签，摇身一变成为元宇宙先锋，真的是风口在哪里，创业的方向就在哪里。

也有谨慎的试水者。

元宇宙仍然处于“草创”阶段，不少企业的态度颇为谨慎，不像Meta那样All in，也没有守旧到固步自封，而是选择一两个领域试试水温。典型的例子就是索尼式的布局，很少喊“元宇宙”的口号，动作上却很诚实，先后收购了动画流媒体公司Crunchyroll和游戏开发公司Bungie，注资虚幻引擎的开发商Epic，并适时推出了PS VR等硬件。

并非是刻意给索尼唱赞歌，过于谨慎的代价可能是战略上的被动，乃至错过近在眼前的增长机会。需要借鉴的恰恰是索尼的态度，相比于空喊口号，紧紧握住技术、内容、硬件上的话语权，无疑是更加理性且务实的考量，也是许多国内企业在应对元宇宙的机会窗口时应该有的正确姿态。

由于元宇宙企业的数量过于庞大，哪怕是钻研于元宇宙赛道的分析师，恐怕也难以区分一家企业到底是李逵还是李鬼，最终的答案只能留给时间。

确切地说，“牛”和“鬼”两类企业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就像汉语词汇中的“牛鬼”，大多数时候是连在一起的。也许对“元宇宙”的态度不一，也许存在一定的投机者，终归是在推动元宇宙的落地应用，衍生出了虚拟人、VR、数字孪生等细分赛道，无非是高调与低调、务实与务虚的差别。

另一群元宇宙玩家的初心却要画一个问号。

03 “蛇”：赌局or骗局

元宇宙和Web3.0并不能直接划等号，但在许多公开场合的讨论中，免不了将两个名词相提并论。

根据某券商机构的解释：Web1.0为“可读”，解决了用户浏览内容的问题；Web2.0为“可读+可写”，解决了用户创造内容的问题；Web3.0为“可读+可写+拥有”，将解决用户信息安全和内容所有权的问题。

沿循这样的逻辑，Web3.0时代将实现数据自主权，用户所创造的数字内容，所有权和控制权都应该归属于用户。就二者的关系而言，Web3.0可以视为元宇宙的基础设施，对应着元宇宙中的身份、经济等要素。

过往的文章中，我们很少讨论Web3.0的话题，刻意避免区块链、NFT等词汇的出现，原因离不开这些概念的灰色属性。

比如NFT的全称为Non-Fungible Token，翻译成中文的意思是非同质化代币，拥有不可替代的特性。最为流行的应用就是数字藏品，NFT为数字化内容打上独一无二的标记，进而成为可以永久拥有、保存、追溯的数字资产。

但在现实的应用中，人们更感兴趣的却是数字藏品的流通性，而非收藏性。以NFT热门项目Bored Ape Yacht Club为例，开发者设计了10000个不同形状、不同风格的猴子图集，目前这些图集的总市值已经超过10亿美元。同时走红的还有虚拟土地，虚拟游戏平台Sandbox上一块虚拟土地的价格被炒到了430万美元。

不久前结束的Climate 2022上，比尔·盖茨认为NFT的狂热“100%基于博傻理论”，即人们之所以愿意花超出某东西真实价值的高价购买，是因为他们预期会有一个更大的笨蛋愿意花更高价格购买。一旦没有下一个傻子愿意“接盘”，层层堆积的泡沫可能在一夜之间破碎，遑论一些平台以去中心化知名行中心化之实。

外界诟病最多的一点在于，目前NFT只有“确认资产所有权”的作用，记录的是数字藏品的交易链，并不能够防盗用。比如一些图片是通过二进制代码记录到区块链上的，只需要调一下图片的对比度就能改变二进制代码和哈希值。一项只能确权而无法防盗用的技术，应用前景无疑有夸大的成分。

如果说数字人、虚拟化身等应用的挑战是技术，NFT挑战的其实是人性。倘若是借用数字藏品来提升用户忠诚度，一些创新性的应用无可厚非，偏偏人性是经不起挑战的，在那些游离在法律边缘的灰色地带，某些企业正在高举元宇宙的大旗，将好奇心驱动的用户当作一茬茬待割的韭菜。

04 “神”：竞争or竞合

美国西部在十九世纪兴起过一轮淘金热，最后很多挖矿者两手空空，卖水、卖铲子的商人却赚得盆满钵满。

“卖铲人”由此成了一种特定的称谓，每当新的机会出现时，总有一些人选择卖工具，在市场酣战时坐收渔利。以至于元宇宙的亮光刚刚浮现，就有一大批企业想要卡“元宇宙卖铲人”的定位。

个中佼佼者非英伟达莫属。

2021年4月的GTC峰会上，英伟达CEO黄仁勋长达1小时48分钟的主题演讲中，约15秒是“数字替身”代为出席，黄仁勋身上的标志性皮衣、带壁炉的厨房以及桌上的所有物件，都是通过软件技术渲染出来的仿真画面。15秒的“数字替身”被曝光后，英伟达在2019年发布的计算机图形与仿真模拟平台Omniverse迅速走红。

SIGGRAPH 2022期间，英伟达再次围绕元宇宙发布了一系列产品功能和技术更新：比如帮助开发者构建和部署交互式虚拟形象的云原生AI模型和服务Omniverse Avatar Cloud Engine；以及一项发展通用场景描述（USD）的大型计划，将与皮克斯、Adobe、Autodesk、西门子等企业深入合作。

作为元宇宙世界里“神”一样的存在，英伟达的“积极进取”让外界感到兴奋，同时也夹杂着一些隐忧。

元宇宙想要规模化落地，必须要解决算力、算法、内容生产等维度的成本和门槛。在GPU算力上一家独大的英伟达，打算将PTC Creo、SideFX Houdini、Unity、Xcelerator等不同的软件、工具整合在Omniverse中，进而优化开发者的工作流程，比以往更加轻松地构建虚拟世界和内容。

潜在的隐忧则在于，一旦英伟达的Omniverse占据了大量的市场份额，预示着其他“卖铲人”想要被英伟达兼容，必须要遵循其制定的标准和规则。同时开发者也可能被这些平台所“绑架”，就像PC时代的Wintel联盟。

外界对于“卖铲人”的态度不可谓不纠结：既希望他们互相竞争，不再出现话语权高度集中的局面，开发者不再是巨头们的“打工人”；又希望他们走向竞合，结束不必要的内耗，加速元宇宙底层技术的成熟。

所幸有野心的远不止英伟达一家。移动芯片厂商高通也想为元宇宙“搭桥铺路”，不但推出了针对XR产品的专用芯片，推出了XR开发者平台，还频频与Unity、虚幻引擎等产业链企业进行联动；一些中等规模的大厂，选择从RTC、虚拟人、图像引擎等解决方案切入，同样瞄准了元宇宙的“新基建”。

某种程度上说，英伟达等“卖铲人”的角色和NFT玩家非常相似，都想要从元宇宙中找到新市场，也都在推动元宇宙的技术进步。不同的是，有人想要靠长线不断赚钱，有人不自觉地走向了歧途。